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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38

如果不是梅嫂回去看温景程在家怎么样了,估计整栋房子被火烧光了严暮祁也不会回去。

“少爷,您赶紧回来吧。”温景程性格好,人也长得讨喜,没到一直把他当成亲儿子来照顾的,这个时候看到整个房子都在大火中,急的都快哭出来了。想着温景程应该还在里面,心里就慌得不行。打了消防电话之后,立马就给严暮祁打电话,让他回来看看。

“什么?”严暮祁听到梅嫂带着哭腔的声音的时候,脑子顿时一片空白。家里起火了?怎么会起火呢?温景程是不是还在家里,他会不会有事?严暮祁第一次慌不择路,电话还没来得及挂掉就冲出了病房。

他不敢想象如果温景程还在里面的话,会是怎么样的。

火烧起来的烟那么大,会不会呛到他,他还大着肚子,会不会来不及跑出来,会不会被困在里面等着自己去救他。

不会的,温景程那么聪明,一定先给消防打电话,然后会给他打电话的。现在他没有给自己打电话,就说明他没有在火里。严暮祁一路狂奔到地下室,开着车就直直往家里冲,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。他在心底默默的祈祷温景程不要在家里,哪怕是在医院看到自己和木楚在一起,也比他一个人被困在家里好的多。

隔着老远就看见从自己家上方发出的浓烟,偏偏前面车堵在一起一点都向前移动。严暮祁烦躁地按了按喇叭,得到了前面的人的咒骂:“干什么呀,没看见前面堵车吗,按什么喇叭,赶着去投胎啊。”

严暮祁顾不得骂自己的那个人,摔了门就跑下了车,不要命了的往家里跑去。他从来没有一天像现在这么慌过,即使是木楚生产那天晚上被医生下了两次病危,他也没有像现在这样,心跳的快要蹦出来了一样。

他希望自己能跑的再快一点,再快一点就好,想马上赶到温景程的身边。

等到严暮祁气喘吁吁地跑到家前的时候,房子的火已经被熄灭了,整个外面都已经被烧黑了,严暮祁立马跑过去抓住一个刚准备走的消防队员:“怎么样?里面有没有人啊?他有没有事?”

“对不起,我们进去的时候没有看见任何人在里面,而且距离起火的时间很久了,如果有人的话可能已经被烧了。”

被烧了?怎么可能?怎么会呢,温景程今天还在家等着他回去一起吃晚餐呢,他们今晚还要煎牛排吃的呢。

严暮祁从口袋里掏出电话,一个接着一个地给温景程打了过去。

无一例外,都是无法接通。

“梅嫂,景程他有没有联系你,他是不是自己跑出去了。”严暮祁看见梅嫂就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,他需要一个人告诉他温景程还活着,那么好的一个人,他还怀着两个人的孩子呢,怎么会就这么葬送在火海里了呢?

严暮祁没有等到梅嫂的回复,看着面前捂着嘴一直哭的女人,严暮祁干脆不理会她骂自己跑进已经烧得不像样子的房子里。

沙发,电视,吊灯,屋子里的一切都被烧得不像样子。

一直到那条项链撞进严暮祁的眼睛,严暮祁才定住了脚步。

那是过年的时候他送给温景程的新年礼物,是一条很简单的白金项链,一个很普通的吊坠,上面刻着温景程的名字缩写。当时送给他的时候,温景程很高兴的就让严暮祁给他戴上了,一直到今天早上见到他,他都带着这条项链的。

烧的什么都不剩的房子,地上的白金项链,还有卧室里温景程那台被烧了一般的电脑。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个事实——温景程在起火的时候没有来得及跑出屋子,他在这场突然的火灾中丧生了。

严暮祁拿着从电脑上拔下来的U盘和地上捡起来的项链,坐在客厅的地面上。就拿着手里的两样东西一直看着,看着看着眼中就滑落了一滴泪。连小时候因为调皮被父亲责打都没有哭的严暮祁,现在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,脸上的泪一滴接着一滴地滑落。

前一天还在和自己撒娇的人,今天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了。严暮祁觉得自己几乎要承受不住这么沉重的打击,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,让他喘不上气。

这个消息被严母知道之后,她立马就晕了过去。

她最疼爱的孩子,因为一起意外事故,就这么没了。

“你今天休息,你怎么不在家里陪着他?”严母眼睛都肿成核桃了,抓着严暮祁就揪着他的衣服不放了:“你怎么不在家好好照顾他,你平时那么黏他,你今天往外跑

what? "

严暮祁被严母的话问的答不上来,只能张了张嘴,任严母没有什么力气的拳头砸在他身上。他自己也在心里骂着自己,怎么偏偏今天就去给木楚送饭了,明明知道梅嫂不在家家里就只有温景程一个人,他还大着肚子什么都不方便,自己就一个劲地跑出去亲手给木楚做他喜欢的汤。

即使将所有的错都归结到自己的身上,也不能让温景程死而复生,严暮祁恨不得自己去替温景程死。

家里的气氛一时间低沉无比,木楚回到家看见全家的人都是一脸丧样。

因为他刚生完孩子在医院躺着,温景程葬身在火海这件事情家里没有人告诉他,他还纳闷怎么看不到温景程,便多嘴问了一句,直接被严暮祁粗暴地打断了。

“以后不许在家里提起温景程。”

这应该是严暮祁第一次带着情绪对他说话,木楚被吼的愣了愣,半晌才反应过来:

“怎么了?我刚给你生完孩子,你就开始吼我了?”

这句话一出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木楚身上。

严父更是气地直把手中的手杖往地上砸,整张脸都要气红了:“孽子啊,真是孽子!”

严暮祁没想到木楚就这么把这件事说了出来,脸上顿时又青又白的。

“你们两都给我出去,带着你们的孩子给我滚出去。”严父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往严暮祁的头上砸去,严暮祁也不躲任由那一大块玻璃制品打在自己的头上,立马就见了血。

向来疼儿子的严母,这个时候也没有制止严父的行为,眼中满是失望:“你们先离开吧,带着孩子出去一段时间,等这件事过去了再说这件事。”

木楚还没来得及在家里休息一下,就又被严父赶了出来。

一头雾水的看着严暮祁,却发现对方根本就不打算和他解释这件事。

“你不打算和我说说这件事情吗?”木楚怀里还抱着孩子,一手扯着严暮祁的衣服:“你儿子回来了,你看都不看一眼,严暮祁你这是要怎么样?”

木楚喋喋不休的话语,让严暮祁直接一把巴掌挥到了他脸上:“孩子出生早了这么久,真的是不是我的孩子你自己心里清楚。还有,我现在不想看到他。”

“严暮祁?你到底什么意思,你要是不想要他,你早说,我就不用冒着生命危险把他生下来了,你现在这是怎么?为了温景程要和我撇清关系了?还是他和你说了什么?”木楚歇斯底里地想要从严暮祁这里得到一个答案。

“温景程死了,你以后不许提他的名字,这个孩子是不是我的等我去和他验了DNA再说。”严暮祁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过觉了,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温景程一个人在火海向他求救的场景。“我先回去,你自己打车回来,不要跟着我,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架。”严暮祁上了车就擦着木楚开走了。

温景程死了?

木楚冷哼,这种贱胚子死了也好,免得还要和我抢严暮祁。那天严暮祁匆匆忙忙走了之后,木楚打开那扇小门却没有看见温景程,知道对方先回去了,还在为自己看不到他绝望的表情而可惜。

原来还以为三个人还要在纠缠一段时间,现在却没想到温景程直接就死了,对他来说也是好事,光是想起温景程,木楚就恨不得立马掐死他。

只是想起严暮祁刚刚的话,他说要和孩子验DNA,木楚当然是不怕的,他只是觉得心寒。严暮祁连问都不问一下,就说要和孩子验DNA,摆明了是不相信他,怀疑这是别人的额孩子了。木楚看着怀里睡着的孩子,眉眼里更像木楚多一点,看不出太多和严暮祁相似的地方。

“怎么会不是你的孩子,要是这不是你的孩子,我又怎么能威胁得了温景程呢?”木楚招了一辆的士,跟着严暮祁回到了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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